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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2) (第2/3页)
其他更好的办法。 大抵是殷言声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,又因为那过分出色的面容与身上的气质,总给人带着一种压迫感。 殷姥姥今年七十岁,五年前做了肾脏移植手术,目前身体情况良好,但患有阿尔茨海默症。 这种疾病目前没有特效药物治疗,只能和老人多交流去帮助她回忆一些事情。 像今天那种情况,她就是记忆产生了混乱,忘记了自己的女儿早已去世这个事情。 殷言声不去纠正她,因为他觉得有时候忘记反倒是好事。 他揉了揉了太阳穴,说:谢谢,你辛苦了。 护士摇了摇头:这都是我们该做的。 能来这里休养养老的老人,都是非富即贵,不谈别的,单每月两万的费用就将一大部分人拒之门外。 殷言声说:你去休息吧,我在这里先看着。 小护士点头出去。 老人家睡觉时间其实很短,通常也就几十分钟,过了一会殷姥姥就醒了过来。 殷言声扶着她起来。 殷姥姥像是小时候那样握着他的手,有些粗粝的掌心摩挲着殷言声的手指,突然之间就疑惑道:小言,你手上怎么有这个东西? 殷言声动了动手指,他无名指上是一支银色男士戒指,上面一圈刻着暗纹,低调神秘。 他目光像是浸在了温水中,轻声道:姥姥,我结婚了。 结婚?是和沁月吗? 沁月是他们邻居家的姑娘,街里街坊的都认识,和殷言声年岁相同。 殷言声说:不是,和我结婚的人是席寒。 他曲起手指摩挲着,然后道:姥姥,您见过他。 他曾经对姥姥说过他结婚这个事情,但老人家健忘,这会又忘了。 殷言声道:以前在医院,您见过他。 他别的事可以不说,但这种事情殷言声要讲清楚,他不愿意别人把他和除席寒之外的任何一个人联系起来。 那是他和席寒的第三次见面。 作者有话要说: 席寒:小朋友越来越独立了。【惆怅】 第19章 三见 他现在才明白了为什么有人饮鸩止 安城,第一人民医院。 殷言声捏住缴费单子,盯了几秒之后折成方形装进口袋中。 此时正是中午,医院餐厅的人很多,他刚吃过饭,正打算往透析室去。 姥姥每周两次的透析,都是在这里完成,殷言声对这里熟门熟路,也早就习惯了鼻尖消毒水的味道。 从餐厅到血液透析室,要穿过一条长廊,如今上面有紫藤花开着,殷言声无心欣赏,只想快点在门外等着。 医院设立的抽烟区在这里,殷言声穿过长廊,向右拐的时候脚步顿住了。 人群站着一男人,穿着修身笔挺的西装,此时他正侧着脸说着什么,从殷言声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一张唇。 下颔线弧度流畅明朗,修长的手指正捏着一白色帕子捂住颈部,不知道说了些什么,身后的跟着的男人露出仓皇的神情。 一众人围住,分明一眼扫过去都比他大,却各个被他脸上的薄怒吓得是噤若寒蝉,在炎热的夏天里,脸色却发白。 转过脸上,还是那张面容,但不知怎的,眉目之处好像是淬了一层霜雪,抬眼扫来时自有一种疏离冷淡得近乎倨傲的气质。 不用多说,拒人于千里之外。 这副样子,实在和前两次见面不同。 他只看了几眼,却没想到席寒对视线这么敏感,直直地望向他,眸子准确无误地收拢了进去。 下一瞬,眉间那股寒意便散开了些。 打了个招呼:又见面了,小朋友。 殷言声顿了顿:你好。 在场的都是人精,一见方才还眼中冷地像是霜雪一样的人现在态度软化,立马把殷言声围住。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脸上带着笑容看向殷言声,态度称得上是尊敬:这位先生您好,席先生今天不小心伤到了,您看能不能劝劝让他去看医生。 殷言声觉得有些荒谬,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竟然让这群人有了一种他能说服席寒的错觉。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席寒一眼,发现他还用帕子捂住脖子,眉头皱了起来,面上是显而易见的不愉。 他受伤了? 殷言声心中莫名的有些发紧,脱口而出道:你怎么了?哪里受伤了? 席寒停了那么一两秒,然后移开了帕子,对殷言声说:这里。 男人修长的脖颈上有一处青紫,桂圆那么大,上面浸出了点血,大抵是毛细血管破了,丝丝的红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