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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66章 复前仇怀王亲征结横索张仪搬兵 (第9/11页)
,对在下说,他这一生只收过两个弟子,一个是卫鞅,前半程走得不错,后半程走偏了。还有一个,就是先生您了。”顿住,闭目。 “师父是怎么说我的?”冷向语气急切。 “尸子说,先生前半程走得谨慎,后半程或有振作。” 冷向闭目。 良久,冷向睁眼:“师父还说什么了?” “说的多了,具体到先生,当是还有一句。”张仪顿住。 “怎么说?”冷向憋不住了。 “就是如何振作。”张仪斜他一眼。 “如何振作?” “辅秦,成就大业。” 冷向再次闭目,又过良久,缓缓说道:“师父有所不知,冷向尘世的心已经死了。” “先生的心没死。” “你何出此断?” “冷锋!”张仪淡淡一笑,“如果先生的心真的死了,小公主该叫冷冰才是。” “好吧,”冷向看向张仪,“你说,在下该当如何振作?” “叫嫂夫人备下酒肴,你我大喝一场,而后,先生就随在下前往韩都,效力于韩!” “效力于韩?”冷向怔了。 “你是韩人哪,能为母国做些事情,岂不更好?” “这……”冷向凝会儿眉头,“师父不是说,让在下辅秦吗?” “为韩国效力,也可辅秦。” “怎么辅?” “你我合力,促进秦韩睦邻,连横拒纵。” “可韩王……” “韩王那儿,由在下举荐。” 是日,二人把盏畅饮,家国天下无不论辩,冷向已经死去的心满血复活。次日晨起,冷向随张仪赶赴郑城,又三日,韩襄王将冷向迎入宫中,拜为上卿。 公孙衍真也是到大梁去了。 由郑城至大梁,道直且宽,始与终不过两百来里,驷马之车本该一日就到的,但公孙衍似乎并不急切,走走游游,遇到水泽,时不时地还带他们娘仨戏水半日,及至大梁,已是第三日傍黑,晚霞映照在大梁城西的十里长亭上。 长亭旁边停着一溜儿车,打头一辆是王辇。 王辇旁边站着一人,正在翘首西望。 公孙衍看清楚了,是魏国襄王,但没有王服冠冕。 襄王旁边没有别人,连内侍也没有,只有一排侍卫,远远地站在后面。 公孙衍没有下车,也未理他,顾自驾车驰近。 望到公孙衍,襄王深揖一礼:“来人可是魏人犀首?” 这声亲切的“魏人犀首”四字显然打动了公孙衍。 公孙衍喝马停车,纵身跳下,回个大礼:“魏人犀首在此!” “魏嗣恭候多时了!”魏嗣再次深揖,亮出大名。 “犀首叩见魏王大驾!”公孙衍回过礼,看向王辇,故作不知,“大王这是——” “你,下来,”魏嗣指向王辇御手。 御手下来。 魏嗣指向公孙衍的辎车:“驾御这辆!”转对公孙衍,礼让,“公孙先生,请!” 公孙衍怔了一下,上车。 魏嗣不由分说,噌地跳上御位,扬鞭催马,朝大梁方向疾驰而去。 众侍卫无不呆了。 赶到魏宫,天已黑定。宴席早已备好,一边是王后与两个公主候在一席,接待地香并两个孩子,一边是魏嗣携公孙衍之手,另室入席。 “衍何德何能,竟然劳动大王为衍躬身驾御?”入席之后,公孙衍方才寻到机会,拱手致谢。 “哈哈哈,什么大王呀,你就叫我魏嗣!”魏嗣笑出几声,“这对你讲,想当年,这世上嗣所敬服的人只有二人,一个是庞大将军,再一个就是你,犀首。今朝得为犀首驾御,是嗣大幸!” “这……”公孙衍怔了,“大王何以敬服衍呢?” “河西那场奔袭战哪!”魏嗣竖起拇指,“河西虽败,但那一场奔袭战,魏嗣是真服,越想越服。原以为是张猛干的,后来才知,真正的功臣是你犀首。” “嘿,”公孙衍苦笑一声,“都是往事了,不堪回首。”看向魏嗣,“哦,对了,衍有一疑。” “犀首请讲。” “衍奔大梁,事发突然,走时更未声张,大王何以知晓此事,提前守在那亭边?” “听秦使讲的。”魏嗣直人快口,“他说,犀首已辞韩相,正在赶赴大梁的路上。嗣心里那个乐呀,使人天天沿道打探,不料你犀首走走停停,急得我呀,呵呵呵。” 公孙衍这才晓得是张仪透的风,感慨一声,看向魏嗣:“衍为落势之人,敢问大王为何守候?” “为你这个天下大才呀!”魏嗣斟酒,爆粗了,“他娘臭屁的,先王过世那辰光,魏嗣新立,欲寻个相邦,苏秦举荐你,嗣也视你为最佳人选,可他娘的,那个婆娘死活不允!” “衍晓得她!”公孙衍淡淡一笑。 “啥?”魏嗣惊了,“我还没说是谁呢,你哪能就晓得了?” “是大王的枕边人,且是大王在征伐邯郸时投奔去的,对不?”公孙衍又是一笑。 “是呀,是呀,”魏嗣迭声应道,“那个臭骚娘们,真他娘的迷人,一到床榻上,让人是欲仙欲死哩!” “之后她悄悄走了,是不?” “是呀,来时不声不息,走时也是,他娘的,让我一连郁闷好几天